苏联学者近水楼台,首先对这批文献进行整理研究,涌现出伊凤阁(А.И.Иванов)、聂历山(Н.А.Невский)、龙果夫(А. А. Драгунов)、克恰诺夫(Е. И. Кычанов)、索弗罗诺夫(М. В. Софронов)、克平(К. Б. Кепинг)等一批西夏学家。伊凤阁在文献整理中,惊喜地发现西夏人编的夏汉对音对义词语集《番汉合时掌中珠》,他借助这一工具书,考证出一部分西夏文文献名称,打开了解读西夏文献殿堂的大门。龙果夫选编出41种西夏文献目录。聂历山的成就最大,他的《西夏语文学》及其所附的西夏文字典为苏联西夏学的扛鼎之作。日本的西夏学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,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石滨纯太郎,五十年代以来的冈崎精郎、西田龙雄,是他们中的代表人物。
二战期间,中、苏等国的西夏学一度中断,直到战后,苏联和日本相继恢复西夏研究。1963年,戈尔巴切娃(З. И. Горбачева)和克恰诺夫在多年文献整理的基础上,出版《西夏文写本和刊本目录》,第一次使世人了解到俄藏黑水城文献有四百馀种。1964年,索弗罗诺夫和克恰诺夫出版《西夏语语音研究》。20世纪六七十年代,克平对西夏文《文海》《孙子兵法》《类林》展开研究,出版相关研究成果。八十年代后期,克恰诺夫相继出版四卷本《天盛改旧新定律令》,第一卷是他对法典的研究,第二、三、四卷为法律条文的俄译和西夏文影印件。克恰诺夫倾注了二十年心血,第一次把西夏文《天盛律令》翻译成俄文,在西夏法律文献翻译史上具有开创性意义。更为重要的是,与俄译文一同刊布的西夏文影印件,让更多的研究者见到了《天盛律令》的原貌,为中国学者的研究提供了可以参照的底本。克恰诺夫还出版了《西夏史纲》《西夏文字典》《西夏新法典》等重要著作。索罗宁(К. Ю. Солонин)是俄罗斯新一代西夏学者,著有《十二国》等著作。
欧美西夏学研究也有出色的表现,1972年至1973年,英国格林斯蒂德(E.D.Grinstead)相继出版《西夏文字分析》和九卷本《西夏文大藏经》。1982年,美国学者陆宽田(Luc Kwanten)出版《<番汉合时掌中珠>——十二世纪番汉字典》,1996年,美国学者邓如萍(Ruth W. Dunnell)出版《白高大夏国》,《剑桥中国史》(辽夏金元卷)的西夏部分也是邓如萍撰写的。此外,法、德等国也有专家从事西夏文献的解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