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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不厌的掌故 评论人:


  虞时中“有一代人的心史,就有一代人的掌故。”这是中华书局出版的《掌故》丛刊封面上的一句话,其中“心史”一词点出了掌故的魅力所在。从2016年6月中华书局出版第一集起,到2018年已连续出版4本,而且出版的频率也越来越快,可见其在读者中的欢迎程度。

我是《掌故》丛刊的忠实粉丝,每当新书出版,我便会第一时间去购买阅读。该书执行主编严晓星曾经说过:“掌故就是了解沿革、记录事迹、留存轶闻,用宏大叙事中多余的素材,做一点并不多余的事情,反映的都是历史关节、人生片段、世相掠影。”而今年出版的《掌故》第三、第四集,依然承袭了这种文风,读着《掌故》,不仅仅是知晓轶闻,更多的时候还是在轻松阅读中获得感悟和启迪。

最新的第四集共收录了17篇文章,很多文章都让人过目难忘。在韩天衡先生的《又梦师尊呼小韩》一文中,作者特别强调了多读书的重要性:“读书是补本养心得妙药。搞艺术之人,能够取得真正成功的要素,不是技法,不是功力,也不仅仅是笔墨,真正的大马力孵化器是文化。文化哪里来,多从读书当中来。”在周谷昌先生的《画坛轶趣(下)》中,写到林风眠先生的名言:艺术家就像一只毛毛虫,后来做茧,将自己束缚起来,又咬破自己做的茧飞出来,才成为一只色彩斑斓鲜艳的蝴蝶。而他的信条是:“画上没有文字,也没有标题,只有一个笔名。他也不作任何解释,一切都由艺术本身来说话。”这些片段,不仅展示了学者大家的风采,也让人从中获益良多。在第三集中,白谦慎写了《充和送我进耶鲁》一文,讲到他和张充和先生只见过两面,张充和先生就郑重推荐他上耶鲁了,后来他在耶鲁博士毕业,张充和还专门托人从香港买了一套四大册《草字编》赠送他,提携后学之心,让人感慨。

而细细品味前面两集《掌故》,很多精彩之处依然难忘。在张治的《钱钟书笔记中的晚清诗人掌故》中,写到钱钟书在笔记中对一些晚清诗人均有严苛评价,如说陈锐诗“不成体制,每似打油”,有“名士不学”所导致的笑话,说李慈铭诗“平浅无味,肤廓不切,一意修辞”,“近体对仗并不能工”。从这些细小片段中,我们自能感受到名家独特的个性风骨。

在唐吟方的《艺林烟火录(三)》中《吴小如论临摹》一节,则记录了书法家吴小如谈学习书法的独特心得:“临摹古人书,有三不可:浑不似古人,一不可也;无临摹者己之风貌,二不可也;所临摹之书,不能去粗取精,并古人之病痛亦一一仿而肖之,三不可也。己之所书,不能无病,以己书之病益以古人之病而不自知,反以为己书已超越古人,于是书道绝矣。”读后自然引人深思。

严晓星说过:“非常之人,非常之事,不必渲染,自然是有趣的掌故。” 而掌故在有料、有趣之外,其中更有真诚、真味,这也许是掌故真正的吸引力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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