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内外一些新方法和新研究动向,也曾给予我有益的思维启示或方法论营养。前述法国年鉴学派和内藤湖南“唐宋变革说”的较多影响,以及傅斯年较早倡导“各种科学的方法之汇集”,自不待言。哈佛大学杨联陞“擅长于融乾嘉考据、实证史学与社会科学为一体”,施坚雅关于中国市场体系的核心与边缘结构说,等等,是为新方法。史乐民(Paul Jakov Smith)、万志英(Richard von Glahn)的“宋元明过渡说”,竺沙雅章的辽、宋、金、元“北流”“南流”说,“新清史”学者所持“满洲”或内陆亚细亚自成体系说,王明珂对华夏与其边缘共生互动的论说,等等,是为新研究动向。可以说,上述三组讨论,多半是在海内外新方法和新研究的刺激启发下的再思考,或者是对某些说法的回应批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