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还想起了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讽刺剧《臭虫》( The Bedbug,1928)与《变形记》有相似的隐喻性。青年工人普利绥坡金在婚礼上因事故而被封存在冰层中,一起被封存的还有一只臭虫。五十年后醒来发现自已成了一个陌生人,而人间的一切都是新的:投票交由机器完成,讨论在高音喇叭上进行,真实的果子在人造树木上结出,新世界消灭了所有细菌。只有他这个来自旧世界的小市民身上携带了资产阶级的细菌,那时的男人爱喝啤酒,女孩喜欢跳舞和谈情说爱。他和臭虫被安全地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,但是臭虫的思想已经腐蚀了外面的新世界。老马的创作意图有点复杂,似乎在那只臭虫的身上隐喻着人类天性中的欲望是无法被清除的。当《臭虫》被移植到中国演出,海报上有一句话:“我们可以发现和研究 / 这只来自我们体内的‘臭虫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