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比较熟悉女娲补天以及伏羲女娲兄妹成婚的神话,而对《山海经》中的一段记载则比较陌生。《大荒西经》说:
显然,所谓女娲七十变并不见于载籍传说之中。笔者认为王逸之说系根据“传言”而说,而“传言”实际上是因为《淮南子·说林训》“女娲所以七十化”而误。所谓“化”者,并非变化之意,应当解释为化生、化育。《素问》说:“同天地之化。”唐代学者王冰注释说:“物生谓之化。”因此,“传言”是因为不谙“七十化”之本意而衍生的错误,王逸、郭璞也因循传言,乃致以讹传讹,于是女娲平添一日七十变的本领了,自古及今,一直都无人怀疑其真实性。又因此之故,《天问》“女娲有体,孰制匠之”一句曲解千年。由以上分析可知,屈原实际上是因为女娲是造人之神,于是设问:女娲自己也有身躯,那又是谁制造的呢?
《〈山海经〉通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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